和好友畅谈3小时的一点感悟

今日,徐瑾与友人树栖九天畅谈3小时,话题内容包罗万象,上至天文,下至地理,又聊社会,再聊个人。徐瑾也确实从这次对话中学到了很多。何其有幸,得友如此。

前一个小时,简要的讲,就是封校的蛋疼故事和数模竞赛的蛋疼队友,接着是关于游戏和放松。这里无非是两人的插科打诨,互相唠唠家常。后期的内容聊的比较深刻,那是关于他们应当如何安家立命,如何走出精神内耗,何如找到生活激情,如何找到生命意义的一场有趣的探讨。常年来,徐瑾虽然与树栖保持沟通,却鲜少了解过树栖他面临的困境,作为朋友,徐瑾恐怕还不及格。

树栖目前的困境是较为严重的精神内耗,对于精神内耗,徐瑾认为有必要进行进一步的细分。内耗可以是对于未来生活的困惑,对于现状的思考,面对志向的虚无。先来浅谈树栖的生活氛围与潜在志向之间的矛盾,徐瑾他认为这是从新疆考到内地后常见的心理状态。内地发展快,鱼龙混杂,思想交错,对于处于平稳环境为主的新疆地区的居民而言,见识到内地的人总有一种梦境破碎的感觉。就徐瑾的个人经历来说,这一点至少要一两年的时间去适应,但是恐怕很难克服。过往的教育和生活经历已经分化了两个地域的人群,见识、追求、目标、心态各不相同,怀抱着理想来到这种环境自然容易受到打击。想要真正做到独立自主,第一:需要意识到人是具有比较优势的,人无完人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和劣势。第二:要有自己坚定不移的追求,并为之付出行动。不知道树栖如何,反正徐瑾容易陷入想太多,但做太少的困境。还是要意识到这种落差的客观存在,才能正确认识自身为何生存在一种无力的虚空中。用一句戏言来说,“错的不是我,而是这个世界”,再恰当不过了。至于找到志向,徐瑾只得以分享自己的糗事两三件,借以表明,找到志向需要不断的试错,需要做傻事,需要执拗,需要追寻内心的声音,希望树栖能早日找到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事物,勇攀这个领域的高峰,傲视群雄。

再谈谈朋友对于现状的思考。徐瑾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友人想要做出的一系列改变,无论是参加比赛也好,自学知识也罢,实际上,这是一种积极的想要改变命运的尝试。不知为何,徐瑾的朋友并没有看到自身发展的积极性,却因为未来的不可预知性而贬低了自身的主观能动性。徐瑾虽然是站在一个不了解事物全貌的视角来看待友人的心态问题,但是却依旧固执地认为,哪怕未来会通向何方无法知晓,未来会怎样无从可知,人依旧拥有选择地余地——选择用何种心态面对未知。徐瑾不相信自己的朋友是主观选择了悲观面对未来,如果是这样,树栖是不会做这些改变命运的尝试的,他是一个战士,不是一个小丑。树栖说,他的处世哲学第一条便是关注自身的生存问题。徐瑾表示认同。面对现状,生存自然是第一要务,只有考虑生存之必要,才能以更完全、更客观、更现实的角度去衡量自己做的一切努力。徐瑾相信树栖拥有一种心智的力量,可以引领着他以现实的眼光审视自己,但他缺乏一种平和的心态去接受困难。人是拥有选择的,而焦虑的心态很显然无法让大脑做出理智的决定。

对于生活的困惑,或者如何安身立命,对两人来说,是一个沉重的话题。两人的家庭各有各的困难,想要经济独立,让父母过上好日子自然成了做子女的第一要务。然而,在如何做到这一点,两人很显然都没有很好的想法。很显然,树栖和徐瑾都不是什么安生的主,两人都期望有不平凡的人生,向往着精彩刺激的生活。套用树栖的话,“生活已经磨平了我们的棱角”,如何赚钱,怎么赚钱,成了两人的心头大患。用徐瑾父亲的话来说,“你【指徐瑾】还没到要操心这个问题的时候,现在就只要专注于学习,专心干自己的兴趣。” 或许正是这样,他俩思想可能确实超脱常人,却没意识到伟大事业是需要按计划一步步执行的,以现在狭隘的眼光看待生存问题,自然只能获得狭窄的回答,得到悲观的结论。事物发展是伴随着时间不断转换姿态的,随着学业的精进,见识的广阔,在社会这个充满无限可能性的圈里,在法律规定的框架里,依旧有无数的精彩等待着被探索,新的经济活动等待着被发现。并不是说现在不应该考虑生存问题,而是说自己的眼光要随着知识的积累不断更新,再回到第二点,与其悲观的看待未来的生存问题,人依旧可以选择乐观的看待。大不了,两人谋划一下,攒钱环游欧洲,写篇游记拿来卖钱也是完全可以的。

徐瑾承认,他现在的想法并不成熟,可是人又何尝真正成熟过?纵观人类发展历程,在错误中不断地学习,进步,正是人类这一种族的特质。站在更加宏观的宇宙视角,人类的存在不过寥寥半小时,一个人的一生也不过一秒钟。徐瑾也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安享天年,这需要徐瑾不断地努力,至于徐瑾能做些什么,目前尚无定论,凭借现有的知识水平断言未来的发展方向过于草率,趁这无所顾虑的几年,还是应该多去尝试不同的事物,以期发现值得自己奉献一生的事业。作为经济学学生,徐瑾知道,无论树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,这个抉择一定是满足树栖的个人利益诉求的,即这个选择是理性的,那么,徐瑾应当送上自己的祝福,并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,可以携手共进,共攀高峰。